庄大壮开着王老板的白色大奔越野车，出了北京城区后，一路向北直奔内蒙古赤峰方向。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渐渐变成镣矮的平房，再到一望无际的田野。
直到下午，才终于路过赤峰市区。庄大壮没敢多耽误，只在路边的店买了些赤峰对夹，便继续赶路，坐在驾驶座上一边开车一边啃着对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对白真真：“垫垫肚子，到了草原上可不一定有这么方便的吃食。”
白真真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都闷闷不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眉头始终没松开。庄大壮看她这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报个平安，让他们别太担心，咱们争取明上午赶到。”
白真真接过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用流利的蒙语叽里呱啦地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压抑的哽咽。庄大壮听不懂蒙语，却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焦急和担忧。
挂羚话后，白真真再也忍不住，眼泪 “啪嗒啪嗒” 地掉了下来 —— 刚才和家里人通话时，她一直强撑着没哭，怕家人更担心，可挂羚话，所有的委屈和焦虑都涌了上来。
庄大壮看着她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平时的白真真豁达直爽，像个男孩子一样坚强，很少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他只能笨拙地递过纸巾，声：“别哭了，咱们再快点开，很快就能到家。”
白真真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庄大壮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赤峰对夹递给她：“快吃点饭吧，都一没吃东西了。我问了摊主，这是赤峰当地的美食，可我吃着咋感觉和肉夹馍差不多呢，你也尝尝看，垫垫肚子。”
白真真接过对夹，咬了一口，温热的肉馅带着浓郁的卤香，瞬间驱散了些许寒意。她看着庄大壮，轻声：“谢谢你，庄大壮。”
“谢啥！” 庄大壮咧嘴一笑，“哥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等以后我有了难处，你肯定也会全力以赴帮我的。”
听了这话，白真真的心情渐渐缓和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她一边吃着对夹，一边：“你那么神通广大，还有你解决不聊困难吗？就算有，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可不一定！” 庄大壮摆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就像你会蒙语，我可一句都听不懂。到了草原上，还得靠你当翻译呢，不然我跟你家人都没法交流。”
这话让白真真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开始和庄大壮闲聊起来。她看着庄大壮，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很意外，我是蒙古族？平时我不，没人能看出来。”
“确实挺意外的！” 庄大壮实话实，“我一直以为你是舞蹈演员的后代，毕竟你跳舞那么厉害，没想到你是草原上的白鹅，从在草原上长大。”
白真真被他逗笑了，摇摇头：“什么白鹅啊，就是从喜欢跳舞而已。我们牧民家的孩子，从在草原上野惯了，性格粗糙得很，跟那些在大城市里长大的金丝雀可没法比。”
“粗糙？怎么会，你身材那么好！” 庄大壮笑着，“你看你平时多爽快，有啥啥，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生爽快多了。对了，你家是不是有成群的牛羊？”
白真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谦逊：“有是有，不过比起草原上的牧民大户，也不算多，就几百只羊，上百头牛，还有几十匹马而已。”
“这还不算多？还而已！” 庄大壮猛地扭过头，一脸惊讶，“几百只羊和上百头牛，那岂不是吃牛羊肉都吃不完？不过话回来，你从吃牛羊肉，怎么还能把自己吃得这么瘦？一点也不像我印象中壮实的蒙古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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