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不大，却格外清幽。一张木桌、两把竹椅、一盏油灯，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山水画，画中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尽的玄机。老和尚示意我坐下，自己则从一旁的炭炉上提起一壶热水，熟练地泡了一壶茶。茶香袅袅，与房内的檀香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神宁静。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味清淡却回甘悠长。老和尚也端起茶杯，笑眯眯地看着我，却不话。我忍不住问道：“大师，您的法号是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您老和尚吧？”
他放下茶杯，微微摇头：“法号不过是个虚名，何必执着？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既然你认为只是个虚名，又不肯告诉我，那我就斗胆给您起个法号吧！我第一次见您时，您正在池塘边洗衣服，不如就叫您净衣大师，如何？”
老和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很快又从归淡然，笑道：“你在别人身上总能看的透彻，换成自己这么就糊涂了呢？你看你给我起的这个法号，正合我意！”他轻轻点零头，欣然接受我的新法号。
茶过三巡，净衣大师终于开口：“施主今日匆忙赶来，想必是心中有结未解。不知可否与老衲？”
我放下茶杯，长叹一声：“大师，我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就算我修得一身道法，可面对命运，却依然感到无力。仿佛我的人生早已被命数注定。”
净衣大师静静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等我完，他才缓缓开口：“施主，你可曾听过‘因果’二字？”我点点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道理我懂。”
他摇摇头：“因果并非只是报应，而是一种缘起。你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初心在哪里，你的向往在哪里。”我有些疑惑：“初心？向往？”
净衣大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继续道：“一个人若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便知道从何处来；若知道自己为何而求，便知道到何处去。外界的因果只是表象，真正的何来何往，全在你的内心。”
我低头沉思，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我喃喃道：“我的初心是修道，向往是成仙！”
他笑了笑：“可你现在的焦虑，已经忘了初心，动摇了向往，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抬起头，看着净衣大师慈祥的面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的话虽简单，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禅房内的茶香依旧袅袅。净衣大师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道：“施主，庙门外有女施主等你，你不着急吗？”
我惊奇道：“净衣大师，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个美女等我？”他笑了笑，道：“因为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气味，不是上次你带来的那个贪吃鱼的猫女，应该是另一个道家女弟子。”
我更是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但能闻出公母，居然还能闻出是个道门女弟子！你这鼻子也太神了吧？”
净衣大师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是不把我当个出家人，果真把我当成好友！毫不拘谨的在我面前什么公母！你这泼皮！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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