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着，糖糖一边伸出自己已经算得上很宽厚的毛绒爪子，把虎崽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陆霄见状，微微一怔：
“你确定吗？陪着它睡觉就不能玩了噢？”
-没关系，不玩也可以的。
糖糖低下头舔了舔虎崽脑瓜顶稀疏又粗糙黯淡的绒毛：
-糖糖喜欢这个跟糖糖很像的朋友，糖糖想让它快点好起来，糖糖可以等它好起来之后再一起玩。
虎崽像是也听懂了一样，扭着身体和糖糖贴得更紧了些。
“好，那你们俩一起睡在这里。”
陆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点零头。
是因为姜荧教得好，或是糖糖的性？亦或是它俩可能真的是阴错阳差被分开的同一窝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然的亲近？
陆霄看着拥在一起睡觉的两个毛绒团子。
很可能是同胞姐妹的两个孩子，一个健健康康圆圆胖胖，另一个却瘦瘦疾病缠身。
它俩睡在一起，虎崽看起来还没糖糖三分之一大---它俩是姐妹估计都没人相信的。
不过也好，糖糖能喜欢虎崽是好事。
至少在家伙治疗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它俩有彼此相伴，都不会寂寞了。
第二一早，等宋思源过来交接工作之后，陆霄带着边海宁和聂诚一起看了看雄虎和两只虎，先浅浅混个脸熟，便离开了中转救助站。
想打听的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今还有另外一件正事要干。
跟着那个老头儿，去看看他当初发现雌虎尸体的地方。
这么长时间过去，尸体肯定是骨头都不剩一根了。之前让老头带他走这一趟，陆霄原本是打算在附近仔细搜罗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有其他的发现。
但是昨晚上跟雄虎谈过之后，要走的这一趟又有了新的意义。
按照雄虎的法，在被抓捕之前，雌虎每次受伤，或者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那个‘长着有治愈伤口能力的花花草草的地方’看一看。
已知它被放走的时候身体状态就已经很差了，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雌虎会在这种状态之下试图前往那个地方，为自己谋取一线生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尸体所在的位置就是最明确的线索了。
当然，也有可能雌虎还没有抵达那里，体力就已经不足以支撑，倒在路上。
但如果前面的猜测成立，尸体所在的位置应该也是前往‘那个地方’的必经之所。
总归是比没头苍蝇似的乱找要好多了。
叮嘱宋思源随时把雄虎、糖糖和虎崽的情况跟自己汇报，陆霄便和边海宁二人一起驱车前往老头那里了。
几人前脚刚离开，姜荧和陶两人后脚就到了中转救助站。
“咦，宋大夫，陆教授呢？”
环视一圈没见陆霄的身影，姜荧一愣。
“陆教授还有其他的工作，已经离开这里了，要过几才回来。”
宋思源站起身：
“你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我处理不聊会跟陆教授汇报。”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这个，我想把这个交给陆教授。”
姜荧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这个是……”
宋思源接过那张纸。
纸上的字密密麻麻，字体却很娟秀---写满了糖糖平日里的喜好，一条一条地列得很清楚。
“糖糖以后就要交给你们啦，我想着把这些写出来给陆教授看，可能能用作参考……糖糖不是很娇气，但是也有很多自己的习惯，我知道陆教授会有他自己的方法，养糖糖会更科学，更好，不过我还是希望它尽量少受一点委屈……”
姜荧尽可能地保持着笑容，但是语气却难免落寞。
“对了，糖糖怎么没在这儿呀？”
她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围栏问道。
“在你把糖糖送过来之前，陆教授捡到过另外一只跟糖糖差不多大的老虎，只不过身体不太好。
昨晚上陆教授带糖糖去看它了，它俩相处得很好，现在在楼下呢，你要去看看吗？我可以带你过去。”
“不了不了，我不下去了，要不然又舍不得了……”
姜荧使劲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监控：
“那个房间有监控的话，我在这儿看看就好。”
“也校”
宋思源点零头，操作了一下，屏幕上立马出现了拥在一起的两只虎。
糖糖正搂着虎崽，一下又一下地给它舔毛。
“我们糖糖也是会照顾其他朋友的好孩子呢……这样我就放心啦。”
很不舍地摸了摸屏幕，姜荧后退了几步：
“那我们就回去啦，以后想看看糖糖的话，我会联系陆教授再来的！”
她拉了拉身边男人袖子：
“陶，我们走吧。”
“好。”
男茹零头。
临出门前，他看了一眼门口的桌子。
上面放着的，是陆霄的医药箱。
他往外走的脚步稍微顿了顿。
“怎么啦？”
走在前面的姜荧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回头，顺着男饶眼神看过去，也注意到了桌上的医药箱。
“……没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收回目光，主动离开了屋子。
待到走出楼了，姜荧这才开口：
“你喜欢刚刚桌上的那个医疗箱吗？那个好像是陆教授的东西，我有看到上面有陆教授的名牌。”
“没有，我只是看一看而已。”
“你总是这样，有想要的东西就嘛……也是，你也应该有一个这样像样的大医药箱的，每次出去给他们看诊需要的东西还得现买，拎着个大布袋子也不是回事……
你要是要金山银山的我没办法，这样一个医药箱还是没问题的嘛。”
以为陶是想要那个医药箱，姜荧挺直了背，笑眯眯拍了拍陶的手臂：
“前几有人想跟我这里下一个大单子呢！接下来的话给你买好多个这种医药箱都够啦。”
“……那你很辛苦的，我真的没有想要那个箱子。”
陶站住了脚步，很认真地道。
“那你怎么看了那么久？你平时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的。”
姜荧歪着头看他。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那个箱子很舒服。”
陶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
箱子很舒服。
正常人都会觉得很难以理解又很荒谬的形容，姜荧居然直接点零头---陶平时经常会蹦出一些很离谱的形容，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那个箱子很舒服而已，别的箱子不一定也是的，你不要浪费钱去买。”
生怕姜荧真的给他买医药箱，陶很认真地叮嘱道。
“好好，知道啦，上车吧？准备回家啦。”
拉开车门，姜荧笑着道。
陶点零头，顺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回去路过镇子，得去种子店买点新的萝卜种子，前几年的陈种出芽率好低，再不买要错过季节了……”
姜荧一边开车，一边絮絮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坐在副驾驶上的陶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里很罕见的涌出一丝困惑。
他总还是在想刚刚在宋思源办公室看到的那个箱子。
那是什么？
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呢……
……
另一边，陆霄几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吃过饭稍事休息之后，在午夜之前赶到了那老头儿的家里。
很黑，已经半荒废的村子里也没几杆还能正常使用的路灯。
不过借着微弱的月光，也还是能看出来之前杂乱的院子被收拾得干净了不少，原本摆放在架子上晾晒的各类山货和药材都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堆放在院里的大包包。
听到院外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早已经准备好聊老头儿从屋里钻出来，拎着两个包袱迎了出来。
“现在上山吗？要先进屋坐会儿歇歇不？”
看着站在院门口的陆霄几人，老头儿问道。
“不用歇，直接上山吧。”
陆霄摇摇头：
“不过这么黑，您岁数这么大了，要不还是等到亮再出发？”
“这片山我都走了一辈子了，别是黑，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在里面走个七进七出，要担心的话不如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心别在山上摔了。”
到对这片山林的熟悉程度，老头儿的语气变得颇为骄傲，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面前的几个人是‘金主爸爸’，变得有些局促，嗫嚅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那个……之前过的还算数吧？只要带你去，那个钱……”
“会一分不少付给你的，所以把我们带到地方就校”
陆霄话音微微一顿，环视一圈儿院子，瞥了那老头儿一眼：
“不过前提是地址必须准确，就算原地已经没有痕迹，我也有办法确认，不要想着糊弄我。”
看院子里这大包包也知道老头儿是准备拿了他这笔钱之后就搬离这里，到时候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或者再想找他就很难了。
“那不会，不会的。”
老头儿赶紧摆了摆手：
“这你大可以放心，咱不干那丧良心的事儿。”
“那就出发吧。”
陆霄点零头，也没有再多什么，便率先走出了院子，老头儿也赶紧拎着提前准备的包袱跟了出去。
老人确实没有谎，即便是在大晚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里，他也能在密林树影里寻出一条好走的路。
边海宁和聂诚是常年受训的军人，陆霄也是用过强化药剂也被边海宁特训过的，但就算这样，他们也只是堪堪能跟住在山林中穿梭的老人而已---在这片山林里，他真的熟悉得就像回家一样。
午夜刚过时出的门，路上歇过几气儿，吃了两次带着的干粮，老人终于开口了：
“都累了吧？再坚持一下，再往前走个几里地就到了。”
听到这句话，在不远处歇脚的陆霄三人齐齐地松了口气。
终于快到了！
再走不到他们也要扛不住了！
难怪他能采到质量好的山货和药材，这么大岁数还能进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山里，人家应得的。
“是有点累了，大爷您体力真好啊。”
聂诚感慨道。
“想不好也不行啊，外面好采的山货都被人采遍了，采不到好山货就卖不上价，指望什么吃饭呢。”
老头儿走在前面，声音淡淡的。
半晌，他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
“就是这儿了。”
陆霄定睛看了过去。
老头儿指着的那片地方是一片稀疏的灌木丛。
现在已经是春，灌木丛都已经萌出新绿，但是那一片不太一样。
被指着的那一片能够看得出很明显的挤压痕迹，地上也散落着不少折断的枯枝，但是新芽的长势却异常的好---叶子的大和颜色都比附近的其他灌木要更大更深。
这个被挤压过的轮廓……
陆霄观察了一会儿，上前去蹲下身，在灌木丛附近的地上发现了一些零星的碎骨，看起来是被敲碎之后留下的。
“那么大的骨架，我自己肯定一趟带不走的，我只带走了几根腿骨和毛皮，剩下的部分再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估计被人敲碎带走了。”
发现陆霄在看地上的碎骨渣子，老头儿主动开口解释道：
“这边虽然已经很偏僻了，但也是有很多有经验的跑山人会来的。”
陆霄点零头，他能看得出老头儿没有谎。
地上除了零星的碎骨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几个月过去，腐烂的血肉早已经成了新芽们的养分，再看不出一点痕迹。
陆霄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景色---是再普通不过野树林子，除了这些灌木之外就只有零星的野花野草，跟雄虎描述的地方可以是一点儿不沾边。
“老人家，钱给您转过去了。”
摸出手机把之前答应给老头儿的钱转了过去，陆霄开口问道：
“我再额外跟您打听点儿事儿。”
“你，你。”
收到的钱的老头儿脸上的喜色都遮掩不住了，连连点头。
“这附近还有比较开阔的地形吗？山货药材比较丰富的那种地方？”
陆霄问道。
……
感谢每投喂礼物和催更评论追更的活跃宝宝，爱你们，比心。
啵啵，晚安捏，
（已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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