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猪霍磕妈妈在巴尼亚村外围停下脚步,发出低沉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噗噜”声。它开始用那巨大的鼻吻拱动地面,泥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翻涌,很快,它那庞大的、翠绿色的身躯便沉入了大地之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土坑和轻微隆起的土包。
地面上,只剩下那座造型奇特的猪帽子酒馆,像一座突兀的灯塔,静静地矗立在巴尼亚村边缘的荒芜土地上。
梅利奥达斯、煌、伊丽莎白和霍克从酒馆里走出来。空气干燥,带着尘土和衰败的气息,与梅利奥达斯记忆中那个充满活力、酒香四溢的村子截然不同。
“奇怪,”梅利奥达斯皱着眉,目光扫过周围枯黄的植被和龟裂的土地,“巴尼亚的泉水可是出了名的甘甜,口感清冽回甘,独一无二……”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想捕捉一丝熟悉的水汽,却只闻到尘土味,“怎么感觉…这么干?”
“确实不对劲。”伊丽莎白忧心忡忡地看着枯萎的农田和蔫头耷脑的树木。
霍克用蹄子踢了踢干硬的土块:“连草都蔫了,本大爷都找不到新鲜野菜打牙祭了!”
煌沉默地跟在后面,他的感官远比常人敏锐。美食细胞赋予了他对生命能量和自然韵律的独特感知。此刻,他感受到这片土地深处传来的是一种干涸的、近乎绝望的“饥渴”。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大地的喉咙,贪婪地吸走了所有的水分和生机。
一行人沿着本应是溪流淌的路径前进。河床彻底干涸,裸露着灰白色的鹅卵石和深深的裂缝。曾经溪水潺潺的地方,只剩下枯死的芦苇和干裂的淤泥散发出的腥气。
“河道完全干了!”伊丽莎白指着干涸的河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当他们走近巴尼亚村时,压抑的气氛更加明显。村口原本繁茂的大树叶子枯黄凋零,村中的房屋也显得灰扑颇,缺乏生气。
更引人注目的是,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沉默地站着,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梅利奥达斯刚走进村子边缘,人群外围一个眼尖的老酒农就认出了他。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即涌起一股看到救星般的激动,他挤开人群,踉跄着跑过来,一把抓住梅利奥达斯的手臂,声音沙哑而急切:
“梅利奥达斯老板!是您!您可算来了!”
“老约翰?”梅利奥达斯认出了这位经常卖给他上好泉水的酒农,“怎么回事?村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泉水呢?”
老约翰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他颤抖着指向人群中央:“水…水没了!是圣骑士!是该死的圣骑士大人干的!”
他的话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人群的沉默。围观的村民们纷纷转过头,看到梅利奥达斯,脸上也露出了混杂着希冀和悲愤的神情,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人群中央,赫然是村子的命脉所在——那眼闻名遐迩的甘泉泉眼。然而此刻,泉眼深深地插着一把造型华丽、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长剑。
剑身大部分没入,只留下剑柄和一截剑身露在外面。剑柄上镶嵌着象征圣骑士团的徽记。正是这股力量,彻底阻隔了泉水涌出的通道。
“就是那把剑!”老约翰指着剑,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几前,一个穿着华丽盔甲的圣骑士大人骑马来到村里,是要品尝我们最好的酒。村长把珍藏的、用去年甘泉酿的巴尼亚之星献给了他……”
“结果呢?”梅利奥达斯沉声问,盯着那把剑。
“结果?!”旁边一个脾气火爆的中年铁匠忍不住吼了出来,眼眶通红,
“那位大人只喝了一口,就一口!然后就把杯子摔在地上,我们的酒是猪都不喝的泔水,是对王国酿酒艺术的亵渎,他…他既然我们酿不出好酒,留着这口泉眼也是浪费,不如封了干净。”
“他…他就当着全村饶面,用那把该死的剑,一剑就插穿了泉眼,然后…然后水就真的断了!”老约翰老泪纵横,
“我们求他,跪下来求他!可他…这是对我们无能的惩罚,让我们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能酿出配得上圣骑士大饶好酒,什么时候再来拔剑,可…可没有泉水,我们拿什么酿酒啊,庄稼也要枯死了!村子…村子要完了啊!”
人群爆发出压抑的哭泣和愤怒的低吼。绝望和恐惧如同实质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村民的头顶。
伊丽莎白听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圣骑士团的暴行,竟然能荒唐、残忍到这种地步,仅仅因为口味不合,就断绝一个村子的命脉。
霍克气得直哼哼:“混蛋!太混蛋了!本大爷都没这么挑食!”
煌站在人群边缘,默不作声。他体内的美食细胞在躁动,清晰地品尝到了这片土地被强行剥夺水分这一生命要素后产生的巨大痛苦和扭曲的饥饿感,从此刻开始,煌才算彻底踏入食义的修校
“原来如此。”梅利奥达斯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冰层下流动的寒水,“因为不好喝,就封了人家的命脉泉眼。圣骑士团…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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