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
他悄悄把弹弓别回了腰里，你打的就你打的吧。
“翠儿真厉害！”
江翠儿眉开眼笑，眉眼弯弯。
“嗷呜！”
“嗷呜！”
蓝灰也不示弱，冲着叶川叫着，还摇着尾巴。
叶川：
“对对对，蓝灰也厉害，都用上战术了。”
这下可好了，蓝灰围着叶川转起来圈儿。
转着转着，打了起来。你咬我尾巴，我扇你脸的。
“川，刚才打赌你输了，晌午饭你做啊。”
“行行行，我做饭就我做饭，咱们找个有水的地方吧。”
叶川编了条草绳，把兔子捆了起来。
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拉着江翠儿：
“灰，蓝，走咯！”
雪地里打架的灰蓝，嗖一下蹿了回来，拔腿就往前跑。
不大一会儿，两个人两只狼崽就到了河边儿。
河面上冻了厚厚的一层冰。
叶川掏出五四式。
“嘭！”
就是一枪。
冰面瞬间碎裂，河水哗啦啦流淌，把碎冰冲到了一边儿。
叶川蹲下身子，开始杀兔子。
“哧啦！”
先给兔子放了血。
“咔！刺啦！”一张兔子皮，完整地剥了下来。
接着开腹，清洗。
露出了粉嫩嫩的，不算大的兔子。
叶川从身上掏出油纸包，把辣椒粉，盐巴，花椒粉等秘制调料抹上去，不停地按摩后。
放到了干净的石头上，还不忘提醒蓝灰。
“好好看着，别偷吃啊。”
灰呜呜叫着，表示自己知道了。
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看不起谁呢？
蓝和灰别教育得很好，在家从不偷吃，要把肉放到它们自己碗里。
或者喊它们吃，它们才会吃。
趁着腌兔子的功夫，叶川砍了几根侧柏枝儿，堆到雪地上，点了起来。
搭好个架子，把兔子架上去烤。
橙黄色的火苗舔舐着兔肉，粉色的兔肉渐渐变成了黄色。
香味升腾而起，叶川的兔子咕咕咕叫了起来。
清亮的油脂落进火堆里，哧啦声不停响起。
叶川抿了抿唇。
“翠儿，你看着翻一下兔子，我去钓一条鱼，煮个汤。”
叶川解下腰里的绳子，拽掉刀柄上的细铁丝，弯了一个鱼钩子儿。
把绳子和钩儿绑到一起，再拴到长竹竿上。
一根简单的鱼竿就做好了。
挂上兔子内脏当饵料，叶川用力一甩，鱼竿就摔到了水里。
叶川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等着鱼咬钩儿。
“川，快过来，兔子烤好了。”
江翠儿喊着，看见叶川在钓鱼，就举着棍子走过来，把兔子递到了他嘴边。
“你快咬一口尝尝，看我打的兔子好吃不好吃？”
叶川啊呜咬了一大口。
“好吃，麻辣鲜香，太好吃了。”
两只也呜呜叫着，不住地舔着嘴巴。
“好了好了，有你们的。”
给它们一人撕了一条腿，扔过去。
两只狼崽子一口吞下，然后吐出来一根骨头。
然后眼巴巴看着江翠儿。
江翠儿：……
按你们这个吃法，再来一只也不够吃。
突然，鱼咬钩儿了。
叶川一下站了起来，打算把鱼拉上来。
他手里一沉，鱼似乎想把他给拉下去。
叶川知道，该遛鱼了。
他慢慢地左边遛遛，右边遛遛，等遛到鱼没有了力气。
一猛子把竹竿拉了起来，一条巨大的黑鱼被拉出水面。
搁浅到了雪地上。
黑鱼不停地扑腾着，扇了蓝灰好几巴掌。
正饿着的灰蓝愤怒了，上嘴就啃了起来。
啃得大黑鱼满头包。
【叮！】
【恭喜宿主捕猎大黑鱼一条，获得财富点x3，当前财富点x318。】
叶川嘿嘿直乐。
这一条鱼竟然有3财富点，顶一大堆杂鱼了。
“川，这条鱼好大啊，得有十几斤吧。”
叶川按住大黑鱼，咔咔就是两刀，大黑鱼直接晕了。
然后刮鳞片，开腹，去除鱼泡等不要的内脏。
用水把鱼冲洗干净。
把芋头剁了下来，一刀破成了两半。对着灰蓝扔了过去。
“咔嚓！”
“咔嚓！”
两只一嘴接过，跑到一边大快朵颐起来。
叶川把鱼肉分好，留下一块儿煮汤，剩下的装了起来。
叶川把水壶吊在了火堆上，放上清水，鱼肉，干辣椒等，火炖了起来。
很快，鱼汤就炖好了。
叶川撇了两根木棍，夹了一块鱼肉，塞进江翠儿嘴里。
“好吃，又鲜又甜，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肉。”
叶川笑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
两人没有带碗，就用棍当筷子，夹肉吃，把鱼汤倒进酒壶里，两个人换着喝。
汤足肉饱。
叶川把狼皮大衣铺到爬犁上，眯着眼晒起了太阳。
碧空如洗，四周一片白茫茫的。
偶尔一两只鸟，鸣叫着划过空。
蓝灰追逐打闹，绕着爬犁转圈圈儿。
太阳暖洋洋的，一点儿都不刺眼，晒得人昏昏欲睡。
……
不知道睡了多久，叶川被人提醒了。
“川？川，起来回家了，该送叶儿去学校了。”
叶川迷迷糊糊睁开眼：
“哦，是要送叶儿了，几点了？”
“四点了，走吧。”
这会儿学实行的是单休，每周日休息。
想磨公社学这种，孩子要住校的。
周六接回来，周日下午送过去，多上一堂晚自习。
“是哦！”
叶川一个鲮鱼打挺跳起来，富贵哥帮着养了十二只花毛狸。
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得给大爷捎过去。
二十四块钱呢。
叶川一个呼哨，蓝灰从远处跑了回来。
蓝嘴里还叼了只灰兔子。
兔子太大了，它跑得很吃力，一拖一拖的。
等走到叶川跟前，把兔子放到地上，用头去蹭叶川的裤腿。
一副等着表扬的样儿。
地上的兔子一脸懵逼，它好好地晒个暖儿。
招谁惹谁了？
它左右看了看，猛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要跑。
灰蓝都吓呆住了。
叶川飞起一脚，野兔瘫倒地上，不行了。
灰一嘴叼了起来，仰着头，想递给叶川。
叶川摸摸它的头，往空中扔了两个肉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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