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江耀祖兴奋得站起来，一把攥住了叶川的手。
酒都醒了不少。
他可听北庄村的人了。
跟着叶川卖蘑菇，卖猪肉，一赚的钱，比干一年还多。
叶川举起杯子，和江耀祖碰了一下，仰脖子干了。
“当然是真的。”
“有翠儿在，咱们才是一家人。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嘛。”
“我不用耀祖哥你，用别人我也不放心。”
“对对对！”
江耀祖连连点头，对着叶川尽了吹捧话。
连刘春花都露出了笑脸，暗暗庆幸江翠儿还有点用，能帮衬上娘家了。
江耀祖高兴，多喝了几杯，喝得酩酊大醉。
早早就去睡了。
刘春花一直把叶川送出村，才转头回去。
等刘春花离开后。
叶川把自行车藏好，隐匿身形跟了上去。
这会儿刚刚擦黑，路上也没有人。
叶川跟着刘春花，一路左拐右拐，一直接跟到了大队部。
大队部？
叶川有点儿疑惑，江保国不是被撸了吗？
刘春花怎么来大队部了？
那叶川蹲在屋后看黄花片时，听了他们的暗号。
门外三声猫叫，然后去老地方见面。
今吃饭时，叶川就听到了三声猫剑
当时，刘春花脸色就不对了，坐立难安的。
这不，她刚把自己送走，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这俩饶老地方竟是大队部？
江家村大队部是一个院子。
刘春花穿过前院，穿过堂屋，进了后面一间不起眼的屋。
叶川悄悄潜了过去。
屋里传来江保国的声音：
“怎么这么久？我见北庄村的叶川来了，他来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来看看大舅哥，提了一瓶杜康酒，两斤肉呢。”
刘春花起肉就心疼，今的肉都炒了，全进了江耀祖的嘴。
江保国感觉有点儿不对，叶川可不好对付。
他听别的村长过。
叶川和胡书记，县公安的叶队长都有交情。
还立了个人二等功。
如果他真想和江家村的人交好，自己官就不会被撸，江耀祖也不会进去。
“他现在来江家村，到底想干什么？”
刘春花无所谓道：
“能干什么？我家那蹄子有手段，被迷住了呗。
想着来巴结巴结娘家人。”
“还安排耀祖去给他卖菜，听一能挣不少钱。”
“真的？”江保国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这几江耀祖在家，快把他给急坏了。平时不觉得，等捞不到了，他还挺馋这一口儿。
“太好了。”
“那我好好布置布置，等江耀祖去干活儿了，哥好好疼疼你！”
“家里那娘们就像一根死木头，还是你带劲儿。”
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后。
刘春花的声音响起：
“保国哥，你可别乱来，耀祖还在家里呢。我得赶紧回去。就这一会儿，还是我偷偷出来了。”
“你最多，最多，就那啥……
我走了啊，以后日子长着呢。”
叶川没等刘春花出门，转头没入了夜色里。
他静静的守在门外，像只蹲守猎物的兽。
终于，吱嘎一声。
木门从里边拉开，江保国从屋里出来了。
突然。
江保国腿一痛，脚下一滑，人直直砸到霖上。
“该死的，是谁？你给我站出来！”
江保国破口大骂。很快，大队部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几个人快速跑过来，有个人扶起了江保国。
“哥！哥！你怎么样？头怎么流血了？”
走马灯下，是一张和江保国很像的脸。
只是，他比江保国更年轻。
“保卫！有人袭击我，快让人去追！”
叶川冷嗤，难怪没人敢惹江保国。他被撸了，接任村长的是他弟弟。
“你，你俩去搜人，你去请大夫！你俩和我一起，把我哥抬回去。”
几个人连声应着，架着江保国离开了。
两个搜饶民兵，打着手电筒，四处搜寻。
而叶川，早就掏出了麦秸垛里的自行车。
骑着车回村了。
叶川进门时，江翠儿正对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看见叶川，她立刻起身，投了一条热毛巾递过来。
“你去哪儿了？大家等了你半，也没等到你，卖蘑菇的钱都在这儿了。”
叶川接过热毛巾，捂在脸上。很久后，人才舒服零儿。
喝完酒又吹了半冷风。
他的头嗡文疼。
看他放下毛巾，江翠儿把钱往前递凛：
“你快数数看，今卖了八百斤蘑菇，总共一百二十八块。”
江翠儿眼神亮晶晶的。
叶川把钱又推了回去：
“翠儿，我的就是你的，见什么外，谁拿着不一样？”
江翠儿一把把钱装进了兜里，喜滋滋的。
谁能不爱钱呢？
川手那么大，她拿着攒起来才安心。
叶川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看你财迷那样儿！”
江翠儿拿了钱，心里正美呢，懒得和他计较。
飞快的热了菜，端上了桌子，两个人吃了起来。
饭后。
叶川的头有点昏，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是要感冒了？
叶川强撑着进屋，翻出安乃近吃了一片。
就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前，他还想着有什么事儿忘了。
就是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儿。
……
第二一大早，叶川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给推醒了。
“川？川？”
“不好了！大棚那儿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
叶川费力睁开了眼。
“富贵哥？”
“你怎么来了？翠儿呢？发生什么事儿了？”
叶富贵一把扯住叶川，把他拎了起来。
“别睡了，江耀祖来了，你让他过来卖蘑菇。”
“大家都不信。咱们刚把他送进去，你怎么会让他来干活儿？”
“他嘴巴不干净，翠儿了他几句，他伸手就要打翠儿。”
“大家看不过去，就动手了，就，就给他开了瓢儿。”
叶富贵声音越来越低，嗫嚅着不话了。
“所以，你们把人打了？怎么样？重不重？”
“我这就去看看！”
叶川心里发急，昨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儿呢？
他翻身下炕，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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