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那信封看起来已经有些旧了,上面还沾着一些污渍。
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信封的封口并没有封严实,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是一叠不算太厚的钞票。
从厚度来看,估计也就一两千块钱的样子。
王明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眼神中除了恐惧之外,还透露出一种学生特有的窘迫和无奈。
“张、张师傅……我就这么多了……您看够吗?”王明的声音发虚,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他一边着,一边把信封往我这边推过来,似乎生怕我会拒绝他。
我并没有立刻接过信封,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王明的脸上。
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还是个学生。
我对师范大学的老图书馆有些了解,那是一座建国前的老建筑,历经风雨,年头久了,里面藏着一些“老物件”也不奇怪。
听王明之前的描述,那东西似乎并不像是什么有恶意的凶灵,反而更像是一个因为执念太深而被困在原地的地缚灵。
这样的地缚灵通常怨气并不重,更多的是哀伤和无奈。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信封推回王明的面前,然后放缓了语气道:“钱你先拿回去吧。事情我可以去看看,但规矩不能乱。你既然找到我这结缘堂,就得先让老仙家看看你这件事情能不能接,有没有其他的牵扯。”
王明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老仙家?要…要怎么做?”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身面带微笑地引领着他走到堂口前。
堂口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制成的堂单,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工工整整地写着仙家的名号,透露出一种肃穆而庄重的氛围。
我轻轻地从一旁的香盒中取出三支香,然后将它们递到他的面前,轻声道:“来,给老仙家上柱香吧。”
王明有些紧张地接过香,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个陌生的仪式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我耐心地指导他如何点燃香,并告诉他要像我一样,双手持香,举过头顶,然后对着堂单拜上三拜,表示对仙家的敬意。
王明笨拙地模仿着我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他的态度却十分虔诚。
他将香插进香炉后,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
这张纸币显然已经被他折叠过多次,看起来有些皱巴巴的,但他还是心翼翼地将它压在香炉底下。
做完这些,王明站在原地,低着头,嘴里低声念叨着:“弟子王明,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因为图书馆的事情,特来求老仙家指点……”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堂口前却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烟雾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那烟雾起初笔直地向上飘去,像是一条通往际的通道。
当烟雾上升到大约中段的位置时,它突然开始缓缓地打旋,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纹路,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搅动一般。
我静静地凝视着这股烟雾,集中精神,仔细观察着香头的燃烧情况以及烟形的变化。
这种通过观察香烟来判断事情有无因果牵连的方法,在我们这行被称为“看香头”。
令人惊讶的是,那三支香的燃烧速度竟然出奇地一致,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掌控。
就在这看似平凡的景象中,中间那支香的香灰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弯曲,宛如一条蜿蜒的蛇,直直地指向东南方向。
与此同时,烟雾在升腾到一定高度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它们不再是笔直上升,而是微微向王明站立的方向倾斜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散开。
这一系列的现象让我心中不禁一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示着什么。
从这香象来看,毫无疑问,这件事情确实存在着某种“东西”在紧跟着王明。
不过,这种纠缠似乎并不太深,更像是他无意间闯入了对方的“地盘”,从而被“标记”了一下。
这并非是宿世的冤孽或者恶意的主动纠缠,而是一种相对较为温和的情况。
仙家的示意表明,这件事情是可以处理的,而且其根源很可能就在东南方向。
这与老图书馆正好位于城东南的位置不谋而合,让人不禁对其中的关联产生更多的遐想。
我静静地观察着香的燃烧,直到大约三分之一的香已经燃尽,才向王明示意,让他在旁边的八仙桌旁坐下。
而静姐也非常默契地在此时端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香头我看过了,”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老仙家示意,你这事能管。你身上是沾零阴气,但不算严重,也没有前世冤债跟着。吧,具体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除了感觉被盯着,还有没有别的异常?比如做噩梦、听到奇怪声音、或者身体突然不舒服?”
王明见我得严肃,也紧张起来,双手捧着茶杯取暖,努力回忆:“噩梦…好像有过一两次,就是梦到在图书馆里一直找东西,但找不到,急醒了。声音…有时候晚上在宿舍,会隐约听到好像有女人哭,很轻,但舍友都没听见。身体…就是觉得特别累,没精神,以前能跑三千米,现在爬四楼都喘。”
我点点头,这些症状都符合被较弱地缚灵影响的特征,精气神被阴气微微侵蚀。“你常去的是四楼古籍阅览室,对吧?每次去都坐在大概哪个位置?”
“对,四楼最里面那间。我…我习惯靠窗那个角落,那边安静,光线也好。”王明指了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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