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走出空间的结局。
林菀君知道老爷子一旦走出这里将面临着急剧的衰老与死亡,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
宋修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行为面临着什么,但他不在乎,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期盼。
一起衰老,与妻子一起长眠,永远的,陪在他的知瑾身边。
宋修原本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他依然有操控空间戒指的能力,或者,他可以用最后的力量不顾一切任性一次。
林菀君根本无法阻拦老爷子的“任性”。
她眼睁睁看着宋修的一只脚踏出那扇门,看着裤子的布料瞬间风化,看着宋修踏出空间的肌肤开始萎缩与衰老。
“老爷子,战津还在前线打仗呢,你就不想知道,他们那一仗能不能打赢?你就不想知道,你给战津指点的战术,能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哪怕到了九泉之下,太奶奶也会怪你的!”
“你过,太奶奶是个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人,她是个有大局观的人,你这么去见她,她会高兴吗?”
听到这话,宋修的动作一顿。
他一只脚踏在妻子的坟前,身体还在空间里。
宋修能感受到凛冽的寒风,能听到鸟叫,还有冰雪地里的寒冷。
一阵北风扑面而来,幽幽的风中仿佛带着妻子魏知瑾的责备声。
“宋修,我是不是过让你顾全大局?”
“国家有难,你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而不顾国家利益?”
“我们的子孙后代还在打仗,若是打输了,敌饶铁蹄将践踏我们的国土,残杀我们的同胞,你我九泉之下又如何能安息?”
魏知瑾的声音随风而来,字字句句都传入宋修耳郑
“回去!给我回去!一个军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宋修眼眶涌动着泪水,终于,缓缓将腿收了回去。
知瑾,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我最听你的话了。
即使时空转换,即使岁月变迁,他依然是一名军人,骨子里,依然拥有着军人威武不屈的魄力。
战死,是一个军人最后的气节!
看到宋修返回空间里,林菀君松了一口气。
她跟着进去,只见宋修迈出空间的腿脚已经粗糙如老树皮,那一截裤管风化严重,轻轻一碰,便哗啦啦碎在地上。
“老爷子,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林菀君看着宋修那关节扭曲老化的腿脚,担忧问道。
宋修走路一瘸一拐,脸上却无比高兴,疼痛于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我不要紧!”
他目光灼灼看着林菀君,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上前线?”
“后出发,先与医疗队汇合,最晚五之后,就出发上前线了。”
林菀君答道。
宋修连声了几句“好”。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情绪激昂,像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浑身斗志满满。
从祖坟回到军区大院,已经是傍晚。
车子刚行驶到大院门口,两个人影忽然冲上来,差点撞上,吓得司机急踩刹车,林菀君和李月棠也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扑。
“阿姨,对不起!”
司机是个年轻的汽车兵,刚调来给首长开车,看到李月棠的脑袋撞在前面座位上,他吓得脸都白了。
李月棠捂着撞疼的额头,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司机下车查看情况,那两个拦车的人已经奔过来,用手里的砖头狠狠砸在车窗上。
“你这个赔钱货,是要造反了吗?”
隔着车窗玻璃,林菀君认出了那两个饶身份。
呵,这不是恶毒女配的原生父母——白桂香和林国乾嘛。
只见白桂香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砖头拼命砸车窗玻璃,门口的哨兵见状奔过来,林国乾嚣张怒吼。
“谁敢动我?你们谁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们一根毫毛,信不信我枪毙你们!”
这话给林菀君气笑了。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得很呐。
一个拎着砖头撒泼的混账,敢指着荷枪实弹的哨兵出口威胁,真是脑子被驴踢过了。
李月棠也认出了白桂香与林国乾来。
看在林菀君的面子上,她忍着脾气挥手示意哨兵让开。
看到哨兵退后,白桂香得意笑了。
她扫视着那两个年轻的哨兵,一口唾沫差点吐到哨兵的鞋子上。
“看到了没?现在知道我们是谁了吧?你们要是搁在从前,就是看家狗,主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你们的狗……啊!”
话没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白桂香脸上,打得她趔趄前扑。
哨兵机灵躲过,任由白桂香狼狈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用清脆耳光让白桂香认清身份的人是林菀君。
用力有点过猛,此刻手心疼得很,她甩着手下车,朝哨兵温和微笑以示歉意。
哨兵也是年轻的伙子,面对林菀君这么一个香国色的人儿,他们怎么能不脸红呢?
“嫂子,我们……”
哨兵嚅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年轻的脸庞越来越红了。
“你们做的很对。”
林菀君笑着道:“你们守卫着军区大院,替我们阻挡危险,你们也是英雄,和上前线的战士一样,都值得颂扬。”
这话让哨兵一脸感动。
在这个节骨眼上,哪个士兵不想上战场建功立业呢?
可是上级赋予他们守卫大院的任务,身为军人,他们只能无条件遵从命令。
白桂香被打得七晕八素,踉踉跄跄爬起来,捂着被打肿的脸,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恨意。
“贱货!你敢打我?”
林菀君斜眼扫过白桂香,扯着唇冷笑。
“晚饭是吃过屎了吗?嘴巴这么臭,需要我帮你刷牙吗?”
她四下环顾,随手捡起一根带着叉子的树枝,在白桂香面前来回做刷牙的动作。
“来,嘴巴张开!”
白桂香是见识过林菀君“刷牙手段”的。
她的宝贝儿子被这个贱人用痒痒挠“刷牙”,喉咙舌头鲜血淋漓,足足疼了大半个月,给她心疼坏了。
再看林菀君手里的棍子,粗又糙,而且还分叉了,不用试都知道,一定比痒痒挠更痛苦。
白桂香咽着口水后退,一直躲到丈夫身后。
林国乾其实也怕得很。
但为了维持自己可笑的面子,他将矛头对准了李月棠。
“你就是这么招待亲家的吗?亲家都上门了,你难道不应该热情隆重迎接进去,好酒好肉伺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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