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在某些极阴之地或特定血脉的人身边,阴阳两界的壁垒会变薄,产生细微的“隙”。
而将死之饶血脉至亲中如果有灵觉敏感者,那么他们有时就会提前感知到将死之人“引魂灯”的光。
那光并非来自阴间,而是阳世生命将尽时,魂魄无意识逸散出的能量辉光,对游荡的“阴浊”之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隙”的存在,会放大这种感应,成为“阴浊”之物借机干扰阳世,制造“意外”以汲取更多死亡能量的通道。
笔记的末尾,姑父潦草地写着一句猜测:“灯为魂兆,隙为鬼途。见灯而隙现,恐非吉兆。”
我合上笔记,手脚冰凉。
一切都对上了!
我不是预言家,我只是一个灵觉敏感的“接收器”。
姑父和外婆将死时,他们无形的“魂光”(也就是我梦中的探照灯和夕阳之光)被我感知到。
而当时我还是“童子身”,或许阳气纯净,灵觉更强,所以感知尤为清晰。
这种强烈的魂光能量,可能在我身边无形中撬开了细微的“阴阳隙”(墙上的门)。
而丢了童子身后,灵觉减弱,便不再能做这种梦。
但是这次不同!
这道“隙”不是因遥远的将死之人而出现,它是直接地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那道缝隙想要吸取什么?
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是警告?还是“它”的嘲弄?
“看好你的灯。”
难道是,我的“魂光”也即将熄灭?所以“隙”才直接找上门来?
恐惧再次淹没了我,不过这一次,我的心底升起一种必须反抗的决心。
我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
我回忆起笔记中模糊提到,这种因魂光而引来的“隙”,通常极不稳定,需要持续的能量维持。
如果魂光熄灭(人死亡),“隙”也会自然消散。
但还有一种更彻底的方法:用更强的、纯粹的阳气或煞气去冲击它,强行让它闭合。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去找什么纯粹的阳气或煞气?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客厅博古架上的一把蒙古匕首上。
那是几年前一位来自草原的朋友赠送的礼物,是祖传之物,刃口沾染过无数牛羊和狼血,煞气很重,我一直当工艺品摆着。
我取下匕首,冰冷的刀柄入手沉甸甸的。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那面墙前,对着那道透出诡异光芒的缝隙,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狠狠刺了进去!
“噗!”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异响,像是刺破了什么东西。
匕首刺入缝隙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紧接着是冰寒刺骨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直接冻僵了我的手臂。
缝隙里的光芒剧烈地闪烁起来,一阵尖锐、混乱、充满恶意的嘶鸣声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这是精神层面的冲击!
墙壁以缝隙为中心,温度骤然下降,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嘶鸣声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仿佛我破坏了它至关重要的好事。
我死死握住匕首,不敢松手,手臂因为对抗那股无形的力量而剧烈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脑海中的嘶鸣声渐渐减弱,缝隙里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消失。
阻力消失了。
我拔出匕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墙上的缝隙,依然在那里。
那种诡异的吸力感消失了,里面也不再透出光芒,只剩下一条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痕,像是墙面上一道丑陋的伤疤。
它被关闭了吗?那个试图通过它作恶的东西,被驱散了吗?
我不知道。
但我能感觉到,那种萦绕在家里。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确实减弱了很多。
我挣扎着爬起来,立刻给林薇打羚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林薇疲惫但带着一丝庆幸的声音:
“阿哲,爸爸脱离危险期了!医生真是万幸,摔下来的角度再偏一点就……现在情况稳定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
时间上的巧合,让我几乎可以肯定,岳父的转危为安与我刚才的举动有关。
挂断电话,我虚脱般地靠在墙上,看着那道不再发光的裂缝。
笔记里,这种“隙”一旦出现,就很难彻底消失。
而且,谁又能保证,不会再有新的“隙”在其他地方出现?尤其是,在朵朵身边?
我抚摸着手里的匕首,冰冷的金属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对抗的余韵。
十年的平静被打破,我意识到,遗忘并不能让噩梦终结。
我找来石膏和涂料,开始仔细地填补、粉刷那面墙。
白色的涂料一层层覆盖上去,渐渐抹平了那道裂痕。
墙面恢复了光滑洁白,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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